第37章 第三卷 畫中殺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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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第三卷 畫中殺機
卷三畫中殺機（十二）
“唔...”蕭梓翊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，馮郗正不停給他輸送內力，以護住他的心脈。
深夜裏的瑄王府仍舊燈火通明，楊真在蕭梓翊床前急得走來走去，“我去請董姑娘來看一看吧，現在這種情況，恐怕也難請鄭院判過來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”蕭梓翊調整了一下自己內息，艱難地吐了一句。
“少主，都什麽時候了，你的命就不重要啦？！”楊真急得快要跺腳了，不過回過神來，“不對啊少主，您與陛下這不是商量好的一出戲嗎？馮將軍這失手一箭，也不能把你傷成這樣啊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父親才不會失手呢，更何況這是陛下和殿下，傷了誰都難辭其咎，而且今日殿下突然傷重幾乎起不來身，父親一定看出端倪來了。”馮郗忍不住反駁說道。
“是…慎郡王世子，蕭梓竛。他推的馮將軍，只是，這混亂的人群當中，確實有高手，想要暗中殺害皇兄。”蕭梓翊突然疼得屏住了呼吸，那人的暗器著實奇異，防不勝防。
“殿下，你怎麽了，還是很疼？”馮郗見蕭梓翊突然不說話了，臉色煞白，“殿下被傷了經脈，這到底是什麽武器，能直取脈絡經骨，豈不是能殺人於無形？”
“不礙事……我休養幾天便好，小真，我讓你去查的溫泉蛇如何了？”蕭梓翊靠到床邊，輕喘了口氣，馮郗遞給他熬好的藥。
蕭梓翊接過藥碗，似是有些不放心，楊真知道他想問什麽，“少主，放心吧董姑娘身子已經好多了，她都已經研究起我抓到的蛇了。”
“嗯？你找到了？”蕭梓翊飲下苦得讓人皺眉的藥，放下藥碗問道。
“嗯，這事兒可得誇誇咱們的小沐雨～”
蕭梓翊微微搖頭輕笑，說起來他也好久沒見過他的小家夥了。
看出了蕭梓翊的心思，馮郗起身推了推楊真，“殿下都被禁足了，你還能出入煙雨山莊自由，還不快把沐雨逮過來給殿下解解悶，呆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蕭梓翊被馮郗逗樂了，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楊真嘴上不饒人，馮郗一向吃癟。
翌日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的董心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蕭梓翊，便趁著楊真帶小沐雨過來的時候，也回到了瑄王府。
“呼嗚～啾！”小沐雨歪著頭，親昵地蹭了蹭自家主人的手，便站到了床頭邊擺放東西的矮櫃上。
“你的手還未痊愈，怎麽不聽話又過來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有重要發現才給你過來說說嘛，你知道嗎，溫泉別莊那幅壁畫上畫的那條蛇，竟然是溫泉蛇蛇母，我猜上次咬傷我的肯定是蛇群之王，奇毒無比。我是因禍得福……因為昆侖寒玉讓我的毒素得到了緩解，讓解讀丸起效了。”
董心憂有些後怕地說道，蕭梓翊擡手，忍不住撫了撫她清秀的臉龐，在她唇邊輕輕落下一吻，這是他最珍視的寶貝。
董心憂那日其實還沒說完，雖然她知道了蕭梓翊的秘密，除了死亡，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將他們分離，她根本不介意也不害怕。
更何況，蕭梓翊至今並無出現任何病發的征兆，如果按照當年月氏王室的情況，那麽在他現在的年紀肯定已經出現癥狀。
“啾啾！嗚呼，嗚呼！”小沐雨扇扇翅膀，好奇地看著兩個親昵的人，突然撲過來，原本有些面紅耳赤的董心憂被它嚇了一跳，然而小家夥躍上她臂上，那雙琉璃球般黃綠瑩瑩的眼睛看著董心憂，看起來還有些委屈巴巴怎麽回事。
“沐雨是怎麽了，嘿，小家夥？”
“哈哈，它應該是餓了。”蕭梓翊有些尷尬地笑笑，怕小家夥弄傷董心憂，擡手喚它，起身去取了些肉幹餵小家夥。
這日朝中的人果不其然，吵得不可開交，景明帝擡手扶額沈著臉地看著底下的人，有人主張賜死發瘋的瑄王，有人覺得畢竟是陛下手足，將瑄王終身囚禁，收回螭紋符和暗衛營，削去親王封蔭，只留名號。
蕭梓竣端坐皇座之上，回想起了那日微服去瑄王府將心中疑惑向蕭梓翊坦誠，並因此當年差點釀成大錯害死蕭梓翊，所以心中一直不安，起初並不同意蕭梓翊提議的引蛇出洞。
“皇兄，若不趁此永絕了因當年站隊東宮而失勢心有不甘之人的念想，這朝中便永無寧日，皇兄若想根基穩固，就必須在人前，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絕，必要時，把我也貶了去也無所謂。”
“胡鬧，你這年紀輕輕就想甩手，我可不準。”
蕭梓翊微微苦笑，放了一杯熱茶給皇帝，“皇兄，你心中不是一直疑惑當年父...先帝，待我那般，到底是為什麽？”
景明帝拉回思緒，認真觀察了下下面的人。
“行了，別吵了。瑄王無狀，舉止瘋癲，病體沈屙，確實不宜再有實名。著右翊衛禁軍統領馮卻持詔繳回，暗衛營移交回神衛營統管。諸卿可還有要事，若無事，便退朝吧。”蕭梓竣一拂衣袖，淡淡說完，底下的臣子們頓時噤若寒蟬，還有人想說什麽，景明帝也沒給機會，便甩袖起身回去了。
又一日過去，心裏擔心梓翊傷勢的景明帝，又不好派禦醫去診治，又擔心這假戲真做讓人都怠慢了失勢的瑄王，只好等馮卻回來暗戳戳問一下。
正批著折子，蕭梓竣發現了朱砂紅墨果然又有異樣了。
看來這宮中也有那人收買的謀逆之人......
“臣，參見陛下，螭紋符奉上，幸不辱命。”馮卻這時來禦書房了，打斷了蕭梓竣的沈思。
“啊，馮將軍快快請起。”蕭梓竣讓人收好螭紋符，屏退了所有人。
馮卻那日本就看出點端倪，見皇帝突然神神秘秘，欲言又止的樣子，“陛下是想問瑄王殿下如何嗎？”
景明帝一臉欣慰地看著馮卻，馮卻想了想，皇帝是什麽心思，是想這個弟弟他自己快點死呢還是不想呢...
“瑄王殿下傷得不輕，聽說不知何故看起來不單單是因為箭傷，臣並沒有與殿下有接觸，因為他的侍從一直說他昏昏沈沈，傷病在榻，於是臣取了螭紋符便離開了瑄王府。”馮卻不知道如何能讓景明帝滿意，便只好如實對他說了楊真說的情況。
如今暗衛營回調，馮卻心想，正好有機會找郗兒，問問瑄王到底是怎麽回事了。
這一問，可把景明帝心裏急壞了，這瑄王名為囚禁王府，就怕有些人就開始欺負失勢的王府，若是缺醫少藥什麽的...不行，馮郗得給他留著。
“如此，真是有勞馮將軍了。不過朕實在是，對馮卿你深感愧疚，這暗衛營雖回調神衛營翊衛軍，但令公子，朕還是不是很放心得下瑄王，所以...”
“能為陛下分憂，犬子死而不惜，陛下就讓他留在瑄王身邊吧。”馮卻忍痛說道，這自家孩子還放在瑄王身邊，將來難免不會被牽連，可皇帝這麽說，又不得不順從。
景明帝滿意地點點頭，心知馮卻肯定會錯意了，只要他沒有對自己和梓翊這事兒起疑心，又能順勢留下馮郗給梓翊便可。
傍晚，瑄王府。
“殿下，我父親都把您螭紋符收走了，您一點兒也不急啊，我可能也要被陛下調走了。”馮郗一臉惆悵地看著還在逗著沐雨，已經恢覆得不錯的蕭梓翊說道。
“你呀，就是沒有小真心大開朗。現在不是很好嗎，又不用上朝又不用批折子又不用對著那幫牛鬼蛇神吃人的大臣，又不用勞心勞力，我可是個受了重傷的病人啊......”蕭梓翊輕笑著，拿起手裏的肉糜攪合攪合，餵給小沐雨。
“不過，這皇都裏的人可真會拜高踩低哈，前些日子您代為監國執政的時候，那瑄王府的大門可是擋都擋不住的門庭若市。現在，要不是有煙雨山莊的密道，怕是這府裏，早就缺衣少食，不知道多淒涼了。”馮郗撇撇嘴，那些人就是虛偽得惡心，他們可能巴不得瑄王趕緊傷重病死吧。
“在你失勢的時候，你才會看到真心，阿郗，你就很好。”蕭梓翊笑著放下手裏的碗，擡手放走沐雨讓它玩兒去了。
“殿下......”馮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，這時楊真進來了。
“少主，查到了，是西南一個不知名的新門派，用的雪蠶絲與鐵石鍛造的軟絲，遠看近似無，能淬毒直取人脈絡筋骨，也能像劍一般使，見血封喉切斷人咽喉。”楊真對蕭梓翊說道。
“不是新門派，是浣月門。”蕭梓翊臉色沈重地緩緩說道，天門宗浣月門門主趙笙歌擅蛇蠱，而她的貼身武器便是一柄可作利劍也可作鋼絲的情絲繞。
可奇怪的是，他並沒有中毒，按理說，這情絲繞上面應該含有劇毒。
“小真，還有一事，心憂那塊董氏玉佩，可還有什麽來歷？”
“少主，你這作為後來的情敵敏銳性可真強！”楊真突然故作玄虛地笑著調侃蕭梓翊說道。
“什麽情敵，少貧，快說。”蕭梓翊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楊真。
“那董氏玉佩，真的是一對的。”
“嗯？！”馮郗好奇地看向楊真，這不就解釋了為什麽宮中會出現一塊董氏玉佩了？不過董姑娘說已經遺失許久，會不會就是被有心人拾到的那塊？
“心憂說遺失了玉佩，其實是誤解了曲老的意思，她的那枚在曲老那兒保管著，她老人家跟心憂說遺失的其實是董氏玉佩的另外一枚，一直久尋不見。”蕭梓翊也是後來收到藥王回信，以為心憂出事，得以聯系，才方知其中機要。
“那所以是誰，得到了另外一半董氏玉佩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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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...”蕭梓翊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，馮郗正不停給他輸送內力，以護住他的心脈。
深夜裏的瑄王府仍舊燈火通明，楊真在蕭梓翊床前急得走來走去，“我去請董姑娘來看一看吧，現在這種情況，恐怕也難請鄭院判過來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”蕭梓翊調整了一下自己內息，艱難地吐了一句。
“少主，都什麽時候了，你的命就不重要啦？！”楊真急得快要跺腳了，不過回過神來，“不對啊少主，您與陛下這不是商量好的一出戲嗎？馮將軍這失手一箭，也不能把你傷成這樣啊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父親才不會失手呢，更何況這是陛下和殿下，傷了誰都難辭其咎，而且今日殿下突然傷重幾乎起不來身，父親一定看出端倪來了。”馮郗忍不住反駁說道。
“是…慎郡王世子，蕭梓竛。他推的馮將軍，只是，這混亂的人群當中，確實有高手，想要暗中殺害皇兄。”蕭梓翊突然疼得屏住了呼吸，那人的暗器著實奇異，防不勝防。
“殿下，你怎麽了，還是很疼？”馮郗見蕭梓翊突然不說話了，臉色煞白，“殿下被傷了經脈，這到底是什麽武器，能直取脈絡經骨，豈不是能殺人於無形？”
“不礙事……我休養幾天便好，小真，我讓你去查的溫泉蛇如何了？”蕭梓翊靠到床邊，輕喘了口氣，馮郗遞給他熬好的藥。
蕭梓翊接過藥碗，似是有些不放心，楊真知道他想問什麽，“少主，放心吧董姑娘身子已經好多了，她都已經研究起我抓到的蛇了。”
“嗯？你找到了？”蕭梓翊飲下苦得讓人皺眉的藥，放下藥碗問道。
“嗯，這事兒可得誇誇咱們的小沐雨～”
蕭梓翊微微搖頭輕笑，說起來他也好久沒見過他的小家夥了。
看出了蕭梓翊的心思，馮郗起身推了推楊真，“殿下都被禁足了，你還能出入煙雨山莊自由，還不快把沐雨逮過來給殿下解解悶，呆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蕭梓翊被馮郗逗樂了，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楊真嘴上不饒人，馮郗一向吃癟。
翌日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的董心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蕭梓翊，便趁著楊真帶小沐雨過來的時候，也回到了瑄王府。
“呼嗚～啾！”小沐雨歪著頭，親昵地蹭了蹭自家主人的手，便站到了床頭邊擺放東西的矮櫃上。
“你的手還未痊愈，怎麽不聽話又過來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有重要發現才給你過來說說嘛，你知道嗎，溫泉別莊那幅壁畫上畫的那條蛇，竟然是溫泉蛇蛇母，我猜上次咬傷我的肯定是蛇群之王，奇毒無比。我是因禍得福……因為昆侖寒玉讓我的毒素得到了緩解，讓解讀丸起效了。”
董心憂有些後怕地說道，蕭梓翊擡手，忍不住撫了撫她清秀的臉龐，在她唇邊輕輕落下一吻，這是他最珍視的寶貝。
董心憂那日其實還沒說完，雖然她知道了蕭梓翊的秘密，除了死亡，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將他們分離，她根本不介意也不害怕。
更何況，蕭梓翊至今並無出現任何病發的征兆，如果按照當年月氏王室的情況，那麽在他現在的年紀肯定已經出現癥狀。
“啾啾！嗚呼，嗚呼！”小沐雨扇扇翅膀，好奇地看著兩個親昵的人，突然撲過來，原本有些面紅耳赤的董心憂被它嚇了一跳，然而小家夥躍上她臂上，那雙琉璃球般黃綠瑩瑩的眼睛看著董心憂，看起來還有些委屈巴巴怎麽回事。
“沐雨是怎麽了，嘿，小家夥？”
“哈哈，它應該是餓了。”蕭梓翊有些尷尬地笑笑，怕小家夥弄傷董心憂，擡手喚它，起身去取了些肉幹餵小家夥。
這日朝中的人果不其然，吵得不可開交，景明帝擡手扶額沈著臉地看著底下的人，有人主張賜死發瘋的瑄王，有人覺得畢竟是陛下手足，將瑄王終身囚禁，收回螭紋符和暗衛營，削去親王封蔭，只留名號。
蕭梓竣端坐皇座之上，回想起了那日微服去瑄王府將心中疑惑向蕭梓翊坦誠，並因此當年差點釀成大錯害死蕭梓翊，所以心中一直不安，起初並不同意蕭梓翊提議的引蛇出洞。
“皇兄，若不趁此永絕了因當年站隊東宮而失勢心有不甘之人的念想，這朝中便永無寧日，皇兄若想根基穩固，就必須在人前，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絕，必要時，把我也貶了去也無所謂。”
“胡鬧，你這年紀輕輕就想甩手，我可不準。”
蕭梓翊微微苦笑，放了一杯熱茶給皇帝，“皇兄，你心中不是一直疑惑當年父...先帝，待我那般，到底是為什麽？”
景明帝拉回思緒，認真觀察了下下面的人。
“行了，別吵了。瑄王無狀，舉止瘋癲，病體沈屙，確實不宜再有實名。著右翊衛禁軍統領馮卻持詔繳回，暗衛營移交回神衛營統管。諸卿可還有要事，若無事，便退朝吧。”蕭梓竣一拂衣袖，淡淡說完，底下的臣子們頓時噤若寒蟬，還有人想說什麽，景明帝也沒給機會，便甩袖起身回去了。
又一日過去，心裏擔心梓翊傷勢的景明帝，又不好派禦醫去診治，又擔心這假戲真做讓人都怠慢了失勢的瑄王，只好等馮卻回來暗戳戳問一下。
正批著折子，蕭梓竣發現了朱砂紅墨果然又有異樣了。
看來這宮中也有那人收買的謀逆之人......
“臣，參見陛下，螭紋符奉上，幸不辱命。”馮卻這時來禦書房了，打斷了蕭梓竣的沈思。
“啊，馮將軍快快請起。”蕭梓竣讓人收好螭紋符，屏退了所有人。
馮卻那日本就看出點端倪，見皇帝突然神神秘秘，欲言又止的樣子，“陛下是想問瑄王殿下如何嗎？”
景明帝一臉欣慰地看著馮卻，馮卻想了想，皇帝是什麽心思，是想這個弟弟他自己快點死呢還是不想呢...
“瑄王殿下傷得不輕，聽說不知何故看起來不單單是因為箭傷，臣並沒有與殿下有接觸，因為他的侍從一直說他昏昏沈沈，傷病在榻，於是臣取了螭紋符便離開了瑄王府。”馮卻不知道如何能讓景明帝滿意，便只好如實對他說了楊真說的情況。
如今暗衛營回調，馮卻心想，正好有機會找郗兒，問問瑄王到底是怎麽回事了。
這一問，可把景明帝心裏急壞了，這瑄王名為囚禁王府，就怕有些人就開始欺負失勢的王府，若是缺醫少藥什麽的...不行，馮郗得給他留著。
“如此，真是有勞馮將軍了。不過朕實在是，對馮卿你深感愧疚，這暗衛營雖回調神衛營翊衛軍，但令公子，朕還是不是很放心得下瑄王，所以...”
“能為陛下分憂，犬子死而不惜，陛下就讓他留在瑄王身邊吧。”馮卻忍痛說道，這自家孩子還放在瑄王身邊，將來難免不會被牽連，可皇帝這麽說，又不得不順從。
景明帝滿意地點點頭，心知馮卻肯定會錯意了，只要他沒有對自己和梓翊這事兒起疑心，又能順勢留下馮郗給梓翊便可。
傍晚，瑄王府。
“殿下，我父親都把您螭紋符收走了，您一點兒也不急啊，我可能也要被陛下調走了。”馮郗一臉惆悵地看著還在逗著沐雨，已經恢覆得不錯的蕭梓翊說道。
“你呀，就是沒有小真心大開朗。現在不是很好嗎，又不用上朝又不用批折子又不用對著那幫牛鬼蛇神吃人的大臣，又不用勞心勞力，我可是個受了重傷的病人啊......”蕭梓翊輕笑著，拿起手裏的肉糜攪合攪合，餵給小沐雨。
“不過，這皇都裏的人可真會拜高踩低哈，前些日子您代為監國執政的時候，那瑄王府的大門可是擋都擋不住的門庭若市。現在，要不是有煙雨山莊的密道，怕是這府裏，早就缺衣少食，不知道多淒涼了。”馮郗撇撇嘴，那些人就是虛偽得惡心，他們可能巴不得瑄王趕緊傷重病死吧。
“在你失勢的時候，你才會看到真心，阿郗，你就很好。”蕭梓翊笑著放下手裏的碗，擡手放走沐雨讓它玩兒去了。
“殿下......”馮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，這時楊真進來了。
“少主，查到了，是西南一個不知名的新門派，用的雪蠶絲與鐵石鍛造的軟絲，遠看近似無，能淬毒直取人脈絡筋骨，也能像劍一般使，見血封喉切斷人咽喉。”楊真對蕭梓翊說道。
“不是新門派，是浣月門。”蕭梓翊臉色沈重地緩緩說道，天門宗浣月門門主趙笙歌擅蛇蠱，而她的貼身武器便是一柄可作利劍也可作鋼絲的情絲繞。
可奇怪的是，他並沒有中毒，按理說，這情絲繞上面應該含有劇毒。
“小真，還有一事，心憂那塊董氏玉佩，可還有什麽來歷？”
“少主，你這作為後來的情敵敏銳性可真強！”楊真突然故作玄虛地笑著調侃蕭梓翊說道。
“什麽情敵，少貧，快說。”蕭梓翊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楊真。
“那董氏玉佩，真的是一對的。”
“嗯？！”馮郗好奇地看向楊真，這不就解釋了為什麽宮中會出現一塊董氏玉佩了？不過董姑娘說已經遺失許久，會不會就是被有心人拾到的那塊？
“心憂說遺失了玉佩，其實是誤解了曲老的意思，她的那枚在曲老那兒保管著，她老人家跟心憂說遺失的其實是董氏玉佩的另外一枚，一直久尋不見。”蕭梓翊也是後來收到藥王回信，以為心憂出事，得以聯系，才方知其中機要。
“那所以是誰，得到了另外一半董氏玉佩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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